太陽與月亮
他在超車時,對向突然出現一台貨車,緊急殺車,貨車後的鋼條穿過車頭,穿破座車的檔風玻璃,女孩解開安全帶,用身體檔在男人面前,鋼條刺進女孩的身體體,男人氣息一窒,女孩笑著靠在男人的右肩,「終於…換我保護你。」女孩的淚珠灼醒了男人深處的記憶。
東勢.秋.台灣欒樹
那年她16歲,在高職就讀。
那年他24歲,在木工廠做木工。
武陵.冬.大雪紛飛
那年她25歲,在飯店任職花藝師兼美術人員,
她嫁給了不曾見面的人,舉辦高山婚禮。
那年他33歲,在工作站工作,仍獨身一人。
雪見.夏.蟬聲不絕
那年她27歲,她離婚了,那個從未見過面,
名義上的丈夫,跟自己的好友背叛了她。
那年他35歲,在工作站工作,仍獨身一人。
台中.春.
那年她29歲,她在講座上看見了他。
那年他37歲,他看向座位區,也看見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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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勢.秋.台灣欒樹
那年她17歲,在高職就讀。
那年他25歲,在木工廠做木工。
台灣欒樹紅色的蒴果染遍山野,一掃寒冷秋天的陰霾。
清晨的東勢本街上,
上學、上班的人,
衣著上,大衣、圍巾、毛帽、手套一樣也不落的著在身上,
十字路口轉角,
一家冒著熱煙的攤販周圍有不少人在等著熱騰騰的早餐。
女孩站在水煎包攤位前等著開鍋的水煎包,
她露出凍的紅通通的臉龐,
低頭輕飲冒著熱煙的微無糖豆漿,
在她身邊,
站了一位高她一個頭的男人,
也一樣在等水煎包,
相反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很單薄,
但也不見他覺得有冷意的畏縮動作,
這讓女孩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他一眼,
男人沒有注意到女孩的眼光,
他只想吃完水煎包然後去工作。
女孩轉回頭,
一同和男人接過老闆遞過來給他們的水煎包,
女孩往學校的向方走,
男人往木工廠的方向走,
短暫的交會,往不同的方向走。
 
苧麻的嫩芽破土而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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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詞解釋:
拉萬(Qyawan):七家灣溪-泰雅族語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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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日期:2024年2月3日

天氣:陰天

路線:橫嶺山隧道口上方稜線-->鳶嘴山(2180公尺)-->稍來山(2307公尺)-->稍來南峰(2303公尺)-->橫嶺山隧道口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屋外,凌晨天色渾沌,未開。

屋內,鬧鐘聲聲不絕,人醒。

她起身滑掉鬧鐘,四點半,昨晚設的時間,起身按下桌燈,照亮一角。

看著日曆紙背面空白處寫下今天要帶的物品,她一一的將其放入背包,威德電解補給錠?「這個等一下去7-11買。」她舉筆寫在便利貼上,怕自己轉身忘記,直接貼在手機螢幕上,但最終她還是忘記了,金魚腦。

 

五點多出門,春天的風微涼帶著暖意。

 

路途中她停下腳步,買了一顆肉綜與辣味香腸飯糰,還有出門之際,爸爸遞給她的水煮蛋。

 

六點半多,她來到橫嶺山隧道前停紅綠燈,隧道內一片光亮,是隧道裡兩側牆上的白燈,過隧道後,裹著羽絨衣的她,看似一粒小球放在路邊,她看天色還未透亮,她拿出飯糰,一口飲水、一口飯糰的吃著,硬是讓她吃到天色透亮,光照進樹林裡,群山甦醒。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「手套也忘記了。」她腦袋飛快轉一下,拿了機車的手套替代。

她繞過警告標示的告示牌,往後方的路徑走去,這是她之前第一次走的路線,雖然陡,一半路程都要拉繩,但路程卻很短,一下就能上到稜線,她沒有停留,往鳶嘴山的方向走,她遇見了藍腹鷴,驚慌逃竄,「呃?」她愣住,然後又開始走路,走過平穩的稜線、攀上陡峭山壁、拉繩倒退下巨岩,身側流動的冷風一路跟隨,走到鞍部,風,嘎然而止。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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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 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走上往稍來山的路線,她唯一有停下來時是喝水的時候,等上到稜線時,來到第二個她休息的地方,這邊的視野最好,能看見東勢跟卓蘭與南三村的門口,一覽無遺。

她最先入口的是現泡的熱奶茶再來是桶柑、水煮蛋,最後是肉粽,半小時後,她毫不眷戀的離開,在茂密的樹林裡上上下下,走進一地枯紅的槭葉中,「紅戚年年覆年年,相思不絕。」,抬頭望向樹冠的蕭瑟,低頭,她又開始走路,然後她抬頭看著階梯,「到了,真快。」舊的路線與新的路線在腦中重疊,她一直都記得,舊的路已崩塌成懸崖,新的路在颱風倒木旁。

她坐在展望台下,又替自己泡了杯奶茶,咬著醬油仙貝,好奇怪的組合,但她毫不在意,收一收,她走向稍來南峰的路線,遠方傳來山羌對罵的聲音,腳下的枯葉嘰嘰喳喳,高度不斷不斷往下降,路上她又遇見了二隻藍腹鷴,完全沒有發現她就在步道上,悠哉的步行、啄食,或是用雙腳前後扒開身前的枯葉,然後啄食,看了就覺得有趣,不多時,她已經來到登山口,接上公路的最後路段。

 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鳶嘴稍來小雪山國家步道

外篇

她過鞍部時被一位大叔攔下詢問:「這邊是往稍來嗎?」他指著鳶嘴的方向。

她愣住,完全相反了。

大叔也看見她臉上的表情,隨即改口:「是往鳶嘴山?」

她露出笑容,點點頭:「對。」

「妳一個人?很常來嗎?」

她又點點頭「嗯,很常來走走。」

這段話在這邊結束,他們各自走向自己的方向。

 

早餐店

東勢阿香早點

肉粽35元

 

慈扇飯丸_0928-768-276

早上5:20分營業

香腸飯丸(可加辣或不辣)50元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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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未明.甚涼。

一室的灰暗,小草緩緩從深睡中醒來,手從溫暖的棉被伸出,摸向放在床頭櫃的手機,看著螢幕散著微弱冷光顯示03:39,她也聽見睡在隔壁間的爸爸已起身的聲音,她也跟著揉揉眼起身。

 

穿好衣服後,跟著爸爸的腳步走向廚房,她多久沒有踏進廚房幫忙?小時候總是被媽媽叫去廚房打雜,何時,這樣的場景變成爸爸在廚房,而她仍是打雜的。

 

前後挽起雙手的袖子,一手拿起若大的白花椰菜、一手拿起菜刀,毫不生疏切去葉柄,將一朵朵大小不一的小白花去皮切半再丟回鐵鍋裡,最後將梗削去皮切塊,跟小白花一起下水清洗。

 

接著,爸爸接過洗好的小白花,她洗著從塑膠袋拿出來的四塊豆乾,接站在砧板前一刀刀毫不猶豫將它切成片,成堆推前鍋盤裡,青龍則是切成段。

「青龍要放哪裡?」我轉頭問爸爸。

「跟豆乾放一起就好。」見爸爸將炒好的白花椰菜分成二個碗公,他說這樣不要混著吃,比較能放到晚上。

 

將放有青龍跟豆乾的鐵盤交給爸爸,將他端過來的炒菜鍋拿去用水清洗後,用乾抹布擦去鍋屁股的餘水,再交回去。

 

爸爸在微熱的鍋裡倒進花生油,將用刀拍扁切塊的薑放在油中煎,滋滋作響,轉身,將裝有蔭豆鼓的玻璃罐,用他厚厚的大手輕易旋開蓋子,用湯匙挖出二杓疊在已煎的差不多金黃的薑上,接著倒進青龍和豆乾,再把鐵盤交給她,要她裝在他指的高度的水給他。

「這個一定要放水,不然不會熟。」水一下鍋,熱氣蒸騰,伴隨而來香味撲鼻,拌炒幾下,鍋蓋一蓋悶熟去。

 

這短短的時間,爸爸已量好米跟小米的量,她接過洗米的工作,水一注入,些微的雜質浮在水面上,倒掉後再注入清水,手伸入水中順時鐘旋轉,將其餘的雜物帶出,再一次的清洗。

「這樣水的高度可以嗎?」我將手掌平放在米上,露出水線,這是媽媽教的。

「這樣可以。」爸爸點點頭。

青龍炒豆乾也盛盤放在餐桌上。

「妳不吃飯,菜可以多吃一點。」

「我等一下再吃。」收完流理台後,回房間打完字,也差不多是診所開門的時間,對,還要去投票。

 

家庭日記 第一回 廚房打下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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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芙被手機來電聲叫醒,她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向床頭的手機,瞇眼滑開。
「早。」岩的聲音由擴音傳出來。
「早,什麼事?」現在到底是幾點?昨晚她被送回來時已經很晚了,現在也不知道是早幾點的又用電話叫醒她。
「帶妳去吃早餐,我發現妳瘦太多了,我才去一趟國外,妳人就給我瘦了。」講的好像是他沒照顧,人就瘦了一樣。
「先生,我很努力減肥,你卻是老是要我增肥,這樣不對吧。」這時她都氣醒了。
「瘦要瘦的穠纖合度,但太瘦就不好了。」他總有他的道理在。
「妳今天不是要去麻必浩部落過年嗎?我跟妳去。」這是他的目地,他要打入她的生活圈。
「不要,你們又不認識,你去做什麼?」她腦袋真是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。
「去就認識了,妳就介紹我是妳男朋友,這樣就解決了,我可以去幫忙,我很好用的,不是長得好看而已,砍柴、升火、洗菜啊什麼的。」
小芙錯愕,居然可以把自己講成這樣。
一個小時後,他們在后里福音早餐店內吃早餐。
「妳吃太少了,才吃二口。」他硬又是把一塊蛋餅夾到她嘴巴裡,看到她嘴巴有在咬才露出笑容。
「你知道嗎?你這樣其實已經是在強迫我了。」她對口中的蛋餅咬的極不甘願,眉頭有點小小山丘。
「小姐,還好全臺灣像妳這樣的人很少,不然餐飲店都要收掉一半。」他知道她已經吃不下,把餐全自己掃光。
「等一下先載我去東勢拿蘋果派。」叫他不要去是不可能的了。
「好喔,沒問題。」他知道她屈服了,燦笑。
第十八回 麻必浩部落跨年之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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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.寒風.暖陽
2023年剩二天將跨進2024年,連假三天各地出現人群。
一早,天微亮,空氣中夾著冷意,豐原火車站的月台上,家族、朋友相階出遊,小朋友三三倆倆玩在一起,歡笑渲染開。
月台一角,小芙站在岩的身邊,雙手環抱胸前,岩看了一眼,移動到她身側另一邊,替她擋去寒風。
小芙注意到了:「謝謝。」環抱的雙手髮開了些。
要將旅客載往台東的新自強城際列車已進站,黑白的簡約設計風格,靜謐留白。
這輛列車主打設有即時列車監控管理系統及緊急三合一按鈕;因此更能有效掌握列車狀況、保障旅客安全。
他們找到自己的位子,她看著車內的整齊一致的設計,由其是頭頂上的置物架不再那麼有壓迫感。
列車安靜行駛在山線上,將他們帶往員林,他們在員林下了車,等待往集集線的列車。
金色的陽光穿過雲層照進員林月台,形成一道道光芒。
「怎麼突然想去車程?」昨晚接到她的電話時,他還滿訝異,通常是他黏著她,這次她倒是自己找上了。
「突然心情變差,所以想出來走走,找你出來吃飯聊天。」「若,給妳。」
小芙看了他一眼,目光移到他大手上的巧克力,她停頓了一下,伸手接過來,撥開包裝紙,將圓型的巧克力丟入嘴中,輕咬,岩的嘴角上揚。
「難得你今天那麼正經。」小芙將巧克力紙攤開折好,放進手提包裡。
「我是看情形辦事。」他伸出手,將她稍亂的髮稍整理好,對於他的舉動,她也不那麼在意了。
集集站再過去的路線仍在修復,他們下了月台出車站往右手邊的接駁公車走去,公車分到水里與車程,本來要坐上車程的公車,岩把她的手一拉,往水里的公車走過去。
「水里溪很漂亮,帶妳去看看。」有次開車經過,覺得很美,他一直想找她去走走。
小芙就這樣被隨意更改行程。
坐上公車後,走上公路轉進水里街至水里車站不過十分鐘的時間。
「這邊往前走一下就會到水里溪,右手邊是傳統市集,前面路橋往左手邊可以看到明潭發電廠的鉅工分廠,過橋後有賣很有名的董家肉丸。」
「你怎麼知道那麼多?」溪水夾著清風吹亂她的頭髮。
「網上小小了解一下。」他又露出不正經的笑容。
他溫暖的大手牽著她稍有些冷的小手,走向水里溪旁的人行步道。
他們倚靠在水泥欄杆上,水裡翻著銀色光芒。「那些閃著銀光的地方就是魚所在的地方。」
「有些看起來還滿大隻的,有什麼魚?」小芙瞇著眼看那些魚出現的地方,她突然想喝魚湯。
「溪哥、苦花、石濱、馬口、捲仔。」一串的魚名從他嘴巴說出。
小芙突然覺得他知道的東西還滿多的,「不簡單。」
「牆上有寫。」他笑笑的指了指身後的牆。
「喔。」她笑岔了,心情也漸漸轉好。
水里舊地名水裡坑,早期是香蕉、甘蔗、木材、彰腦的集散地,也因木材輸出帶動當地繁華,並有小臺北之稱。
第十七回 小臺北.水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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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車,一眼望去延綿不絕的墨綠色山脈在湛藍晴空下.萬里無雲,陽光的炙熱也顯得有些刺人。
小芙拿出陽傘,打開撐起,替二人撐起些許涼意。
岩伸出大手,順走她手上的傘,一句:「我來。」很自然的,撐傘的工作就換到他手上。
「要去哪?」
兩人順著人行道往上走,看似沒有目標似的,但小芙領著他來到一處斜坡旁的民宅前,民宅前有賣水果,攤位紙板上大大寫著「西瓜李」。
酒紅色的西瓜李,透著深淺不一的紅色,大大小小都顯得誘人。
「來來來,這西瓜李很甜,可以試吃。」攤主太太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,好客的拿擦好的西瓜李塞到他們手裡。
小芙拿出自己帶來的袋子裝。
「妳喜歡這個?還是要買回去給爸的。」他話一落,就看見她抬頭白了他一眼。
「我跟爸都喜歡吃這個,這個很好吃,不是很甜,冰過更好吃。」她已經放棄去跟他爭論自己父親稱呼的問題,他好像很愛捉弄自己,搞的旁人都以為他們結婚有小孩似的,真是壞心眼的男人。
岩咬了一口手上的西瓜李,淡淡的甜味在嘴裡渲染開。
「不是很甜,但很好吃,對吧。」她看了他一眼。
「妳就比較甜了。」他壞笑看著她。
她臉紅的低頭猛撿,不自覺得都將袋子裝滿。
但他卻是樂在其中,他喜歡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。
因她真的裝太滿,所以和攤主約好回程再過來拿。
第十六回 梨山的西瓜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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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過了篤銘橋後左彎進入谷關溫泉街道,最早的谷關溫泉是由泰雅人在1907年所發現,而後由日本人在1927年發展成明治溫泉,時代更迭,現名為谷關溫泉。
他將車停在谷關立體停車場裡,之後與她一同步行至豐原客運谷關站,在上865號往梨山的公車前,他們先簽名還有出示電子車票QR Code ,上車過卡並掃電子車票QR Code後,他們就坐在司機後方的第二排座位。
中巴開上公路往管制站而去,進入管制站大門後,稍稍停留讓大家下車上洗手間,隨後大家上車後,巴士開始往梨山的方向開去,巴士的前後各有一台前導車跟後衛車,為了保護巴士上的乘客,避免公路上有任何意外發生。
對小芙的乘坐感來說,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坐跳跳車一樣,跳啊跳的,跳到睡意都震出來了,她將背包依在靠窗邊,頭一貼過去就睡不醒人事。
「看來你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存在,跟以前對你黏前黏後差太多。」鹿角的聲音突然闖進他的腦袋中,他的話讓他的臉色一沉,「吃飽太閒?」
「沒,只是關心關心你。」鹿角仗著他不可能現在回來痛揍他,說話也大膽了起來。
「你以前有那麼關心我的一舉一動嗎?」
「有啊,你感覺不出來而已。」
「回去時,我也會好好的關心關心你。」說完這句,他將鹿角的意識趕出腦外。
極凍星球───
「你跟岩說了什麼?」庫可的意識沒有進入岩的腦中,所以無法知道他們的對話。
「他說回來會關心關心我。」
「厚!你一定找死了。」庫可不理他,轉身離去。
意識不受距離的限制,想對話,只要想的那個人就能進入那個人的腦中發言。
地球───
他側著頭看她睡的似乎不是很安隱的樣子,大手一伸穿過她的腰,輕輕的將她攬過來,自己的上半身微微一側,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睡,見她原本緊蹙的眉漸漸舒展開。
他的舉動引起側座的夫婦看了一眼,只見婦人對老公多有滿怨說:「看看人家老公多細心。」
「那是新婚,久了都一樣。」兩人就這樣一句句小吵起來。
崇瑋也不在意他們的小吵小鬧,他輕輕的將下巴靠在她的額頭上,「久了,我只會對妳更甜蜜,這是不會改的。」像是許諾一樣。
一趟車,就是二個小時。
小芙在睡夢中身子一直往下掉,周身是浩瀚無垠的宇宙,一轉眼她穿過星球的石群、穿過銀灰色厚雲、風在耳邊刮,然後掉入了厚厚雪地中。
第十三回 過去的起點
小芙從厚雪中翻身望向夜空,天幕是靛藍色點綴無數的大小閃閃繁星,她坐起身,入眼望去是連綿不絕的雪地,雪面反射繁星光亮若散落了一地碎鑽,她發起呆,她是在做清醒夢嗎?不過這個夢的環境好美啊。
岩感覺胸口好像有什麼壓著,他轟然坐起身,岩石般的身軀有大片積雪崩落,這個大舉動讓小芙往前一趴,伸手抓住了岩縫免得自己往下滑。
岩看清了趴在自己胸口的小小人類…女孩!他不懂這個女孩是怎麼來的,但他看見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項鍊的石頭墜子正發著淡淡的紅光,那是從他身上掉落的石子,被一個人類小女孩撿走,而那個小女孩,現在就在他的眼前,她長大了,不再是小女孩,宇宙廣闊無垠,這麼巧?
崩落的雪塊停止了,小芙睜開眼想知道是怎麼了,卻和一對血紅色的雙眼對上。
「!?」「果然是夢啊!石頭人都出現了。。。」她放手讓自己往後倒,看自己會不會醒過來,但沒有,她被巨大的石頭人伸手接住了。
岩看著她由自己的身上往後倒,伸手去接住她軟軟小小的身軀,接住後,縮到自己的眼前,開口:「妳想摔死妳自己嗎?」
小芙瞬間瞪大眼,使出渾身的力氣,雙手撐起身從巨大的手掌跳下,厚厚的雪接住了她,她動作也沒有耽擱,轉身就是跑。
岩臉一沉,他看著她在雪地裡是能跑多遠。
小芙很使勁的往前跑,但腳下的厚雪卻不斷的吸住她踩入的腳,內心的害怕也在一步步前進中無限擴大。
果然是清醒夢啊,為什麼要夢到這麼可怕的夢,就不能讓她夢到被帥哥救嗎?
第十四回 初次相見
麥珈星雲.極凍星球--
星球地表的黑色岩層長得怪石嶙峋、千巖萬壑,而氣候異常寒冷,暴風雪不時肆虐地表,有時也會靜靜下起鵝茸大雪,將岩地鋪起一層層的厚雪。
一道黑影出現在小芙面前,長黑毛團露出黑色長牙低吼,舉步無聲步步逼進小芙。
她害怕的窩在厚雪中瑟瑟發抖,黑色毛團撲過去,力道之大往雪裡又陷了幾分,然後撒嬌的蹭了蹭。
「……。」岩看見這一幕很是錯愕,他本來是想阻止黑毛的。
黑毛團是岩培育出來看守通往地心大門的生物,這樣的生物以兇狠著稱,但這隻黑毛卻在跟一個人類女孩撒嬌。
小芙被撞的頭暈眼花,最後她因為太害怕而暈過去。
經過二個小時,豐原客運抵達梨山站,車上的乘客依續的過卡下車,岩伸手輕拍小芙將她喚醒。
「梨山到了?」她清醒過來,然後發現自己靠在他身上,嚇的她馬上彈開。
「要下車了。」他輕笑的起身拉了拉襯衫,讓她先下車。
她起身離開座位,想著剛才自己做的夢,結果腳下一踩空,整個人往下滑,在她身後的岩,大手一伸攬腰將她勾向自己的懷裡,這下她整個人都清醒了。
「嚇…嚇死我了。」好可怕啊,這一滑下去肯定撞到後腦。
「我也被妳嚇到了,妳是在想什麼?」他的聲音顯的有些腦怒,但這樣的聲音卻讓小芙覺得很熟悉,跟夢裡的那個石頭人生氣的聲音很像。
「我…我在想剛才做的夢,我夢到很奇怪的地方,一個有很多雪的地方,黑夜的天空是靛藍色的,一個巨大的石頭人有紅色的眼睛,還有一隻黑黑長著長毛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。」岩聽著她說出跟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情形。
第十五回 找回的記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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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早到公司就跟螞蟻一樣的忙,走進走出的,接近中午要用餐時,她才停下腳步。
「午安,我們去吃午餐,討論去梨山的行程。」崇瑋一身利落的黑色短袖襯衫、長褲,臉上是一慣的爽朗的陽光笑容。
「呃…不用吧,梨山最熱鬧就一條街,從頭走到尾不用30分鐘。」正中午的外面好熱、好熱,她不想出去吃,而且阿姨煮的比較好吃,她臉上有一百個不願意。
「這是一定要的,我們倆第一次出遠門。」他過來一手攬著她的腰走出去。
「是多遠?還在台中市裡,連跨市都沒有。」她一手拉住柱子,一手想把他的手扳開,但只是讓自己的身體更往他身上靠,「?」「檜木的味道?」她說,這味道真好聞,不是只有檜木的味道。
「是我衣服上精油的味道,名稱是雲森之盾。」他記得她以前說過她喜歡台灣紅檜的味道。
「那麼熱還要出去吃,在我們這邊吃啦。」阿姨出來救了她。
「阿姨,好喔,那我以後都來這邊塔伙。」他順勢應聲。
「誒!?」她看著眼前的狀況,現在是怎樣?她有種他在撒網的感覺,感覺腰上的手一鬆,見他熱絡地跑進去幫阿姨搬椅子,他的行為也太跳躍了。
「鈴~~~鈴~~~。」她走到自己的位置,來電不知道是誰,她按下手機的擴音鍵:「您好,請問有開車或是騎摩託車嗎?」芙綾啟口嬌滴滴的說:「我都是我老公載我上下班。」她還沒有說完,肩後冒出崇瑋的臉接著說:「而且我還是風雨無阻,連中午都要來跟她一起吃午餐才行,我的卡也是隨她刷,她想對我怎樣我就給她怎樣…。嗚…」芙綾伸手摀住他的嘴,再講下去限制級的都搬出來了,那她還要不要做人!
「這…這樣啊,那不好意思。」詐騙集團第N回沒有成功。
同事跟阿姨在一旁看他們一塔一唱的,明明就看起來很合,怎麼就是走不在一起?
「你倒是演的很上手。」芙綾縮回封住他嘴巴的手。
「這是我的真心,不是演的。」他臉上笑笑的,有點捨不得從自己嘴巴上移開的手,有著淡淡的白雪皂香,他舔了舔上嘴唇。
看著他赤裸裸的告白。「吃飯了,少作夢。」她起身走向餐桌。
他聳肩跟著她後頭。
第十一回 追與逃
白日還趕不走黑夜的黑,她就已經被手機的鬧鐘喚醒,從涼被中伸出一手掌,往發著鬧鈴聲的方向摸索著,指尖一碰到冰涼的鏡面,動作有些燥的將手機抓至自己眼前,滑掉鬧鐘開關,手機鏡面泛著藍光上時間顯示四點,她從床上坐起身,伸手抓了抓睡得像鳥窩般的短髮,下了床去刷牙洗臉後人整個來精神,她走回房間換上今天的外出服,橫條紋綠白相間的短版T恤加一件淺草綠棉質長裙,在腳套上運動鞋後背起包包,她在四點半的時間下了樓,窗外的天空染著淡淡的藍色。
她按下鐵捲門的開關,鐵門升到小腿般的高度時,她發現門口被停了一台車,這樣她就沒有辦法先把家裡的車開出去再騎摩託車了,等鐵門升到超過一個人的高度時,她看見了車的全貌,也看見靠在車前身穿藏藍色襯衫黑色長褲的…。
「你…。」她回想到底是自己當初說的不夠清楚,還是他根本沒有聽見。
「我沒答應妳說要在石岡載妳。」他嘴角往上勾,「妳穿這樣真美,不過山上可能會有點冷,妳露出一節腰會不會太冷?」
「現在是夏天,白天不會冷到哪去。」她開始覺得他是住海邊,不是住山上。
「喔,好吧。」他摸了摸鼻子,轉身開了車門讓她進去,轉過去的一瞬間,他眼中帶著淡淡的不懷好意。
第十一回 追與逃之二
直到今天的台灣夏天似乎還是帶點春日溫柔的涼意,山風夾著未散去的濕意穿過窗縫流進車內,車內的靜默,她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,「你為什麼要對我怎麼好?」看著眼前的道路順著山勢彎延展開,她自然的開口問。
「因為妳值得我對妳好。」他笑著無接縫接軌她的話,好似隨時都在注意著她似的。
「哇,這話的攻擊力這麼強。」她驚訝的轉頭盯著他,而講完這句話的他,臉上一點害臊都沒有。
「那妳願意讓我攻城掠地嗎?」他的直球,險得讓她有些招架不住。
「我…我易守難攻。」丟下這句,她躲著的轉頭看向車窗外,臉頰開始泛紅,她伸手按下車窗玻璃的按鍵,讓車窗整個降下,讓涼風吹掉臉上的熱意。
「那…我只好再努力努力~」他忍住笑聲,免得她生氣了,他臉上的過份笑容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第十二回 追與逃之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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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再聊下去,早餐就沒有時間吃了。」她拉著他的手擘往外走,才發現這樣拉著他的手擘有種熟習感,但她想不起來,「爸,我們走了。」
「爸,我們下次再聊。」他講完這句,就發現她手一鬆,自己開車門坐進去。
「歡迎常來。」她爸爸很開心,看著可能是未來的女婿跟他揮手坐進駕駛座裡,他在坐進駕駛座裡前,還不忘看車後方有沒有來車,這舉動讓他很滿意,覺得女兒交給他一定沒有問題。
休旅車緩緩的開上馬路。
「拜託你,你不要亂叫我爸。」
「這叫擒賊先擒王。」他笑笑的話,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。「而且我看得出來爸對我很滿意。」
「我是賊嗎?」
「不,妳會是我最可愛的妻子。」這樣肉麻的話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,講久了就習慣了,就像她以前對自己說的。
「我有說要嫁給你嗎?」她看著開車的他,心想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。
「不然我嫁給妳也可以。」他提議,反正目地都一樣是住在一起生活,什麼樣的方式都可以。
「那叫入贅,這樣你不會覺得很吃虧嗎?」她真的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麼,自己到底是哪一點得到他的青睞。
「能跟妳生活在一起都不吃虧,那是我的福氣。」他說的理所當然。
「你太奇怪了。」她鼓著的雙頰像小饅頭一樣,生氣將頭轉向窗外。
「妳太健忘了。」他苦笑。
車從還沒湧現上班車潮的三豐路右轉進135巷,停到店名:「早安早餐.轉角93」的店旁空地。
看到吃的,她就忘記剛還在生氣的事,「這家早餐店的早餐很好吃,由其是冰冰的五色蔬菜捲跟黑芝麻豆漿。」她開門下車,他跟著一起下車走在她的身後,他喜歡她這個樣子,脾氣來的快也去的快,絕不會放隔夜。
「你要吃看看嗎?我剛才說的。」她轉身過來問,一頭撞進他的懷裡,往後彈時,又被他伸手攬進懷裡。
「先生,你跟的太近了。」她伸手揉揉自己撞痛的鼻子,眉頭又推成二座小山丘。
「小芙,妳男朋友嗎?」店裡走出一位臉上表情和藹可親的大姊。
「是。」「不是。」二人異口同聲不同調的說出相反詞,芙綾決定不停留在這個話題上,直接切入重點:「大姊,我要二份蔬菜捲跟二杯黑芝麻豆漿。」她拉著他走到用餐區,不淮他再講有的沒有的。
早餐店的環境是由住家前的小花園設立,木牆上掛了許多鹿角蕨,圍牆上、小巧的洗手台上、裝飾用的白色鳥籠裡,種了許多的多肉植物和氣根鳳梨,看起來一片興興向榮。
芙綾從手提袋裡拿出酒精濕巾包,抽出濕巾將桌面擦了一遍,見他從入座後就沒有開口,抬頭就見他在低語講電話。
他發現她在看著自己,結束通話後,「怎麼?看入神了?」又是往常的笑眼。
「沒有,我只是覺得你戴口罩時看起來很年輕,就像一個大男孩一樣,但脫了口罩後,下巴的鬍渣在在的說明你是個大叔。」
「喔,那妳是喜歡大男孩還是大叔?」他退下口罩,露出早上剛刮掉鬍子的下巴。
芙綾沒有回答他,雙手伸過去摸著他的下巴,她早就想這樣摸看看是什麼感覺了,感覺有些刺刺的,還有一種熟悉感,不過感覺就是少了點什麼。
第八回 遺落的記憶
崇瑋咬著手捲看著她低頭在按手機,完全把他涼在一旁,看她眼神突然一亮,好像是有什麼開心的事一樣。
「那麼開心?中彩券了?」他探頭過去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看她的手機螢幕,「巴士趣?妳要去哪?」
她按下回程的訂票,「谷關、梨山的來回車票,舊中橫的公車超難訂的,好不容易找到7月25日星期一有來回票。」
「借我看一下。」他很自動的從她手中摸來手機,他滑了幾下後還給她,露出笑容:「我跟妳去。」
芙綾接過手機後一聽臉上驚恐:「我只是去梨山的7-11看書而已,你跟我去做什麼?」她看著螢幕上顯示她的帳戶分別訂了二張谷關跟梨山的來回票,她瞪大眼抬頭看著他。
「不礙事,我的工作不一定要待在公司,在山上工作感覺也廷不錯的。」他手撐下巴笑容滿面。
「那天我順路去載妳。^+++^」
去谷關最好是能順路到后里,「我在石岡橋下的全家等你。」
第九回 一山還有一山高
她下班回到家後,坐在樓下跟爸爸一起在練書法字,看年底誰能不靠字帖就寫出一手字來。
「那個男的,感覺不錯。」
「嗯,對,身材挺拔、容貌不差、個性好、也有正當的工作。」她在講這些話時,握筆的手都沒有抖動,一筆撇、捺、回鈎,收筆後她抬頭看眼前一臉期盼的爸爸,「爸,有人在人前是一個樣,但結婚後就是另一個樣子。」她真的沒有辦法不打破爸爸的想法。
見女兒講的義正嚴詞,他就無奈,這個女兒跟他一樣,如果陷下去就是義無反顧,但如果不願意,就算站在洞前面,她都會把洞給填平。
看著鐵捲門放下後,她回樓上就打算洗洗睡,她最大的本事就是頭沾到枕頭不用三秒就睡到沒有意識。
這個晚上讓她夢起小時候在山上的森林走失,她仗著自己從小在山上長大,所以就一個人跑去山上玩,但在回程時走偏,走向獸徑,離山路愈走愈遠,等她驚覺自己走錯時,她也沒有慌亂,她在一塊岩石旁坐下,默默回想自己走過的路,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:「如果妳能聽到,回頭走,走到岩壁看到山蘇往右手邊走就會通往大馬路。」她起身要回走時,腳邊踢到一粒黑色圓石,圓石很光滑但沾了些泥,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眼就喜歡上這粒圓石,順手撿起放入口袋。
森林周邊響起人類聽不見的音頻在談論剛的事:「母星球的人為什麼要救那個小孩?」「是啊,為什麼,他們不是一直從來不插手地球的事?」
母星球───
鹿角跟岩一同清醒過來,他們以感知之力觀察地球,這個從母星脫離出去的子星球。
「你剛才為什麼要指示那個小孩?」鹿角起身坐著問著眼前蓄了一把落腮鬍的岩。
「沒想到她能聽見心的音頻。」岩也很意外有地球的人能聽見他們的頻率,地球的時間線,千萬年,才出這一個,目前唯一,「長大應該就聽不見了。」岩對這一件事毫不在意,他起身離開,將這件突發事件丟至腦後。
她看著天大白,翻身看手機上顯示五點三十五分,回想昨晚的夢,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夢見小時候發生的事,那時她回到阿嬤家時,她跟阿嬤講了山上的事,阿嬤說那是石頭公指路,她撿的石頭也是石頭公送給她護身用的,後來那粒石頭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。
第十回 起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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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靠窗的位子,望著馬路外的雨似乎還不打算停的樣子,轉回頭看著他站在櫃檯前跟服務員點餐,見他頂著看似柔順的短髮,點點頭又搖搖頭,讓她笑了出來,覺得這舉動很可愛。
見他端著餐盤走過來,說真的,他的身板真的很廷,所以肩也看起來特別的寬,臉上不戴眼鏡的時候一雙黝黑的眼閃著亮光的,感覺帶點攻擊性,戴起黑色的方框鏡時又顯的無害。
他端著餐盤小心的放下,「看妳剛才就一直盯著我看,是愛上我了?」坐下後,將她的那杯拿鐵跟肉桂捲移到她面前。
「沒有喔,你要再努力一點。」她丟出這句,但他臉上也沒有一點失落的表情。
「我還沒拿出實力。」他搞笑的站起比了一個猛男的舉動。
「那我等你拿出實力。」她臉上笑著,雙手捧著拿鐵,身往椅背一靠,等著他拿出實力。
「好喔,不過這裡人太多了,我拿出實力的話,我怕會有太多人愛上我,那就是我的罪過。」他很會替自己找台階下。
「也是也是,還是不要好了。」我怕你會先被警察請走,那畫面真是搞笑了。
「這雨好像沒有停的意思,如果東西我們吃完了雨還是不停,我送妳回去,早上再去戴妳來牽摩托車。」
她聽著他的美好提議,要嗎?雨其實不大,而且常常是豐原下雨,后里是無雨的狀態,她陷入掙扎。
「誒?這沒什麼好想的,這次聽我的就對了。」話一落,他拿起她的手提包,一隻大手包住她顯的小小的手起身往地下室的停車場去。
一台琥珀金色的休旅車從地下室停車場開出,在出口略停後轉向右邊的馬路。
她透過車窗看向外邊,「雨好像停了。」她轉過頭來對著正在停紅綠燈的他說。
「停了嗎?也有可能會再下。」他轉頭笑笑地說,完全沒有想要放她下車。
算了,接受他的好意吧,有時他的提議真的很難讓人回絕,她放鬆的讓自己陷入座椅中,他們其實算認識很久了,但之前一直都是只有工作上的往來,也沒有很常,只有他們公司要出國展出產品時,會請她代為輸出一些大圖帶出去。
是什麼時候開始的?好像是上次他要去德國前來到店裡出大圖,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,之前他一直不溫不熱,那天熱情的簡直好像是見了久違的朋友一樣,這落差大的她差點反應不過來,好像是他有想起什麼,而她還是在狀況外,他還要她自己想。
車慢慢的停在她的家門前,她解開安全帶開車門下車,「明天我請你吃早餐,你幾點要來接我?」
「七點會太早嗎?」他看著她走下車。
「不會,那我七點在門口等你,你回去注意安全,到家打通電話給我,還有,謝謝你載我回來。」
「……。」看著他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「是要演出十八相送嗎?」
「要嗎?那應該很有趣。」他一臉興味盎然。
「你可以回去了。」她按下鐵捲門的開關,在鐵捲門還升不到她的身高時,她腰一彎躦進家裡。
他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失看著鐵門放下,才轉動方向盤回豐原的家。
第五回 平手
他車開過后豐大橋後,手背出現岩石狀並泛著紅光,「……。」
他將車開進車庫停好後,隨即走進家門,踏進房門後,衣服也沒換下,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。
麥珈星雲.極凍星球--
他身著一身黑色衣著,走進戰爭的星控中心,「怎?」他的口氣非常的冷。
「他們最近不知道在瘋什麼,一直想越過界線。」庫可見他回來了,開口跟他抱怨他們最近種種想越界的各種行為。
「他們的目標是我們領域的一個小星球,那個星球有他們所要的氣體,這種氣體極稀少,如果這個氣體的核心被奪走,這顆星球就會很快的塌陷死亡。」鹿角讓那個小星球的影像出現在黑色半空中。
他看著那個他所熟悉的的水藍色星球,「為什麼?」說到這,眼神冷了幾分。
「想滅掉宇宙。」
有一種說法,現今所看到的宇宙其實是生命的意識創造出來,如果沒有生命就沒有宇宙,而宇宙也是連結各平行世界的橋樑。
「把他們困在宇宙的黑暗處。」
「你會先回家嗎?」鹿角走至他身邊問。
「沒。」
「你是惜字如金?還是因為我們不是那個星球的人類女孩?」
他冷冷的瞟了鹿角一眼。
「我是關心同伴,小小的關心你的日常生活。」他退開一步。
「不過還是要提醒你,雖然她來這能記得她在地球的記憶,但這邊的記憶,她卻是帶不回去的,每一次回去,她就忘記這的一切。」鹿角說完,離開星控中心。
星控中心的沉默,一如他的內心,眼中突閃過一抹酒紅色的光亮。
第六回 那個世界
金色的晨陽從中央山脈背後射出一道道白光照亮大氣層,城市的安靜被喧鬧聲打開第一局,菜市場的攤車一台台被推出,街道上的鐵門被拉開,馬路上開始車水馬龍。
她提早整備完到樓下的店門口等他來接。
「我以為妳足早都出去啊,妳A喔兜麥列?」爸爸看著女兒出現在樓下,但摩托車卻不在家。
「底列豐原啦,粽因為落雨,有狼加哇戴等來。」這下她感覺不妙,跟他約七點在門口不是明智之舉,自己真是阿呆了,她眉頭堆起二座小山丘。
一台車緩緩的停在她家門口,他在下車前降下車窗,頭微微探出確定沒有來車後才開門下車。
他步入店裡,雖然是戴著口罩,但眼中的笑意卻是大大的,「爸,早,我來接妳女兒去吃早餐。」這句話讓她父女倆嚇到。
「你們怎麼了嗎?」她爸面露驚嚇,這太快了,他這是要當爺爺了嗎?孫子要取什麼名字,不對,名字不是他要取的,這太快了。
「爸!我們什麼都沒有。」她慌亂的解釋,「你不要亂叫爸,這樣別人會誤會我們有什麼。」她是惹了什麼麻煩回來,她無語了。
「真的沒有?」她爸爸說,面色顯的有點失望。
「爸爸看起來很失望。」他說。
「你閉嘴。」
「妳不可以這麼兇,這樣會沒有人愛。」為了可能是未來的女婿,所以他阻止女兒口出惡言。
「她兇好,這樣只有我會愛她,沒人跟我搶。」他滿意的點點頭。
「其實我女兒不兇,她只是比較必速而已。」
「我知道我知道,我一直都覺得她很可愛。」他又再度點頭。
她看著他和自己的爸爸一搭一唱的,沒說會以為他們是父子,然後她是外人。
第七回 無語問蒼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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